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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故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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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从家后面的山头缓缓地升起来了。

自古以来,月亮是几多文人歌颂赞美的话题,如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苏东坡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有王维的“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有的触景生情,有的借物言志,而更多的,是关于月和故乡。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孩童时,当夜空中升起皎洁的月时,总是会莫名的开心,三两儿童相约游戏,没有杂念想法,也不曾想着关于长大的事,就像歌谣唱的那样,“小小少年没有烦恼,但愿永远这样好……”如今,再见月时,感受到了清高、寂寞、冷艳、脱俗以及如水般的温柔——不同的心境去感受,它就用不同的风情来回应你。亘古至今,从寂静漫长的无边黑夜到喧闹璀璨泛着鱼肚白的黎明,月就在那里,看尽生离死别,见证沧海桑田。

还记得小时候外婆家,伴着园子地里的蛐蛐声、院门口小沟里的潺潺水声、墙角鸡窝里几声咯咯的鸡鸣,以及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如约而至,那轮朴素、皎洁的明月从芭蕉树头探出头来和我相见,或圆满,或残缺……现在想来,它不只是月,它是所有关乎童年的记忆!

我很喜欢吃面条,到如今也没变过。童年记忆里,外婆背着自己种的麦子,去到我现在也不知道的地方加工面条,自己边吃面边听外婆唱的童谣,“月亮汤汤,酥麻央央,大姐磕头,二姐烧香,三姐下河洗衣裳,洗的白白净(音译)……”吃完面条,我喜欢挨着表哥坐在院头的石板上,静静地守候那轮皎洁的圆月。外婆家三处环山,夜幕中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朦胧,山朦胧,树朦胧,人朦胧。

盼啊,盼啊,朦胧的月亮终于抹在了芭蕉树的叶梢上,它缓缓地向上爬,最终突破雾气的萦绕,皓然盈空。霎那间,月的银光倾泻而下,如纱如水,洒向外婆家对门的河沟、农舍村庄、树木野草……月华的清辉在树上,瓦房上,金黄的田野上柔柔地流淌。如今想起来,对于那时候的月,我只记得麦子面条里的猪油和酱油味,却记不得那时候外婆的模样,我想一定是因为那月光不够亮,朦胧了外婆的脸庞。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伴着夏的岁末,迎着秋的惬意,比起那些身在异乡的人们,我今夜就在老家的小巷里,恰逢月光,不禁感慨,这一夜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月是故乡明”。夜深了,无论怎样伸长脖子都没再寻到月亮,有月亮的地方就有亲人慈祥的眼神和暖暖的陪伴,然而今晚的月它朦胧得了山水树木,田间地头,但朦胧不了外婆的脸庞,虽然猪油麦子面没了,但是外婆还在,老院子也在,而如今,我也在。

今夜,我想一定有许多小小的月亮,轻轻透过窗户跑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的梦里,照亮你们,让你们看到满天星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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