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了,目之所及之树郁郁葱葱,筑城的阳光挂满了枝头,依旧晃得你睁不开眼,你知道原来猝不及防秋已至,年已过半。
那时离家,抱着一腔倔强和热情,在车里看郁郁葱葱的树离开,觉得树和家被逐渐抛在身后,越来越远,前方是渴望逐渐强烈未知世界,过去和现在像一个个被模式化的形象,被暂时的屏蔽,人生是一段段相互铺垫的的羁旅,容易遗忘。多年羁旅后,你重返故里,树还是那棵树,只是在岁月的洗礼中退去了青涩,突增了年轮与沧桑,依旧在那方土地笔直向阳。某天,夕阳拉出的影子重叠融合,树与你的过去与现在交融相通,你欣喜发现你还是你,树还是树。
有时候相信心有时候不是丢了,是睡去了,在某年某月的某时某刻会被叫醒。就像醒着和睡着的不同。
所以只要有树在,故乡并不是回不去的地方,也是到不了的远方。
所以,树在心里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还记得那年这时,她指庭树问我,为何树干偏要向上生长。我答,为争取有限的阳光和雨露。后来读大江健三郎,听说人的灵魂是从树那里来的。可是有一天,年长的自己走进山林,站在自己的树下,是否会听到一个声音问,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舒婷在致橡树里说:木棉树对橡树的“告白”,是对一种理想模式的追崇,那是是一种被束缚的自由,一种自由的平等,一种平等的歌颂,是树与生俱来的灵魂。
不管身处何处,面对何种沉疴,不过把拉杆拍遍,自横天笑一遍。
希望自己是一棵树,守静,向光。希望你活的像树,向上,伟岸,接受阳光也不惧黑暗,即使脚在泥潭,心在云端。(靳亚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