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在《我的母亲》中写道:“人,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在,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在每一个孩子心中,自己的妈妈都是最美的------,世上最美好的事是:孩子们长大,您还未老,我们有能力报答,您仍然健康。
01
刻骨铭心
记忆中妈妈是最美的,永远都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我们从小到大不论她多辛苦,多忙碌,妈妈都会把我们兄妹几个打扮的特别精神出门。
记忆中的每天早上出门,我总会反身向五楼窗台上的母亲招手,说“再见!”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可现在我却如此怀念过去那习以为常的清晨。妈妈年轻时为子女辛苦了半辈子,年纪大了又因为自己的身体劳累了半辈子,现在只能看她孤单的离开。
手中拿着母亲生前的旧照,望着照片中母亲灵动而温柔,坚毅而有力量眼睛,不由思绪万千。在她卧病在床的这近21年间不变也是她望向我们那笃定的眼神,我们会在刹那间感到,在母亲的眼里,我们其实永远没有摆脱婴儿的“模样”,我们永远是母亲怀里那个不懂事的孩子。每周回家呼唤的那声“妈妈”,孙辈们回来叫的那声“外婆、奶奶”,蓦然发现我们从未离开过母亲的视线,也从未离开母亲的牵挂。“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她和我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而今天我必须祈求天堂帮我照顾好我勇敢善良的母亲。
02
好梦难圆
希望能够给我的母亲健康的身体。她这辈子实在太不容易,力壮时辛勤工作,相夫教子,省吃俭用,教会我们正直、忠信,抚育我们兄妹长大成人。晚年,我们做子女的有能力让她享清福时,却只能躺在病床上让病魔一点点吞噬她瘦弱的身躯。愿母亲能够在那个世界尽情的享受世界的美好而不是只有病床的房间,能够恣意的跟爱人跟子女聊天、撒娇甚至争吵而不是慢慢退化到只能活动眼珠的躯体,能够拥有一帮老友脚边一条老狗偶尔喝几杯老酒聊聊最近身边的种种而不是最后孤单一人。
希望能够给我的母亲一双孝顺能够陪伴左右的孩子。我们兄弟姊妹几个,长大之后各自成家立业,弟弟们为了事业远赴他乡,姐姐教书育人醉心工作,而我更是经常因为工作值勤没有办法陪伴您左右。
不知道多少次,您孤单需要人陪伴时,我们没有在您身旁;您因为常年卧床长疹子,我们为您擦身的次数也是如此的有限;当您被送进ICU时我却在某医院押解服刑人员做透析和值班。总是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回到您的身旁。您离开我们的那天,选择在周末,就是让我和姐姐还能陪陪您。当时漫天飞雪,而您也正如这雪花般的纯洁烂漫。您陪伴我们长大,而我们却没能好好陪您变老,每每想起,留下的只有无限的遗憾。
03
爱有来生
(笔者与父母)
如果有来世,我希望还能做您的女儿。从我们出生到成人到生养孩子,您都一直陪伴着我们,让我们看到母爱的力量,在您生病前我们一直看到的都是您不计回报的付出,宁可在外操心操力,回到家您却给我们无尽的温暖。当您生病后,家里的每个人都继承您的爱和陪伴,无论我们在前行中遇到再大的困难,都有一种精神力量在鼓励着我们,21年里您和我们风雨同舟,见证一个个奇迹,这种奇迹让我们感受爱的伟大和爸爸的真爱,让我们骄傲,让我们坚强,您21年的坚韧,将是我们的宝贵精神财富,将是我们奋勇前行的基石,谢谢您亲爱的妈妈,您的精神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您离开我们近一个多月了,妈妈躺的房间摆设还原模原样,再也看不到妈妈的身影,我一次又一次难受着给自己说,我妈妈没有离开我们,她永远活在儿女们的心中,虽然我们再不为她的病而提心吊胆,但我们兄弟姐妹的生活,再也没有人啰啰嗦嗦地叮嘱这叮嘱那。今年我的生日因思念妈妈,就去坟上看看,与妈妈谈谈话,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妈妈还同我一起过生,现在却离我远去。望着冰冷的墓地,现实告诉我妈妈走了,我在地上,她在地下,阴阳两隔,此生母女再也难以相见,顿时热泪盈眶,失声痛哭。
我们总是希望您能好起来,但看到您每况愈下的身体,知道您很难受却又舍不得让您离开我们,总觉得只要有妈妈在,家就在!可现在我们再也不能这么自私的将您留在我们的身边了。这句“再见”也不得不说出口,就像小时候那样微笑挥手,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一定还会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