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仔,是这个位置吗?”
“枪机在往左调一点,诶,对....”
“OK,行啦”
“那我挂了,有什么我们再联系”
长舒一口气,看着监控里忙碌的身影,信息技术科的王远亮揉着涩涩的眼,松了松领带,轻喘口气。已经在单位联轴转了一天一夜他,现在得抓紧时间打个盹,再过几个小时的电视电话视频会议还需要他去调试设备。
靠在椅背上,眼皮微微抖动,呼吸也逐渐变的绵长起来....
“我叫王远亮,亮是明亮的亮,不是靓仔的靓,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能够得到大家的帮助与支持......”这段有趣的自我介绍从他入警六年来,便一直口口相传。
警察、程序员、修理工。虽然对于王远亮来说好像每一个身份都“有所同有所不同”,但他明白无论哪种身份都代表自己肩上更多的责任。
“监狱的每只眼睛要心中有数”
对于监狱而言,每个摄像头都是悬挂在罪犯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田沟监狱作为布局调整单位,硬件设备老化,摄像头们经历了多次搬迁与岁月的磨砺,也渐渐有了自己的脾气。要摸准几百个“眼睛”的秉性,对于王远亮来说可不是易事。
尤其疫情发生后,摄像头便成了外界了解监内情况最直接的手段,每天在电脑前上百次的调试、巡检,哪一样都马虎不得。一天,监控视频信号断断续续貌似要停摆,在远程操控、视频查看都束手无策后,王远亮略一思忖,决定请示进监修理。他穿上厚重笨拙的防护服,不一会就感觉汗流浃背,沉闷的呼吸让护目镜迷蒙了水汽,坐在人字梯上,王远亮艰难的歪着脖子,皱着眼炯炯地盯着一条条线路,不一会额头上的汗水便渗入眼里,辣的生疼。虽然肩膀已经累得直不起来,手也有些酸肿,但王远亮还是坚持对一个又一个可能存在的问题进行排查,一个小时后,终于找到了症结,排出隐患。当看到沉寂的屏幕上重新闪起画面时,王远亮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户口虽小,但责任可不小”
“瘦瘦的身材,不爱说话,一脸书卷气。”这就是旁人对于王远亮的全部印象了。局长一号下达后,他第一时间写下了请战书,“在这场举国同袍的战役里,我不想只做一个旁观人,更想做一个参与者,我要把有限的青春投入到无限奉献中......”先后三次的封监名单里,都有他的名字,但经过综合考量,最后还是将他留在了监外。
在监外的他并没有放松,而是细心的给每一个摄像头都量身定做了户口。“这个家伙脾气倔的很,角度刚调整好,没几天又变回老样子”“主席台这个年纪有点大了,要经常维护”“还有这边这几个得时不时得动动手术”......王远亮对每一个摄像头都如数家珍。时间一长,也练就了一手“望、闻、问、切”的手段,“望”先看外观,是否有外力撞击或者自然损坏;“闻”设备开关机声音是否有无不正常;“问”询问设备所在监管区的民警,在这段时间有什么异常或者变化;“切”结合前面了解情况,找准病根,对症下药。
这“四手”说起来简单,可在这背后却是他无数个寒冬腊月、白昼星夜里揉着冻僵的手指,擦着细密的汗珠执着而笃定的双眼。
“做人要低调,做事更要低调”
“有时我都还没得到消息,他就已经处理好了”这是信息技术科科长高寒疫情期间对他既无奈又点赞的评语。疫情爆发,监外施行轮岗制度后,王远亮主动提出,“我家离单位最近,有什么事直接呼我!”
可大家不知道的是,王远亮的爱人作为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也承担着社区疫情防治的责任。有时下班回家后,饭还没扒上两口,他又披上外套匆匆赶去;有时和孩子正在做游戏时,却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积木,吻吻孩子的额头便走出了家门......
对于同事他说的最多的是“我马上过来,别着急”
对于兄弟他说的最多的是“班我给你顶,你安心办事”
对于家人他说的最多的是“单位加班,今儿不回来吃了”
可唯独对于自己,他总是笑而不谈。
我想,在监狱这片“神秘”的土地里,既有参天巨擘的松林、也有高大挺秀的白杨、但更多的是像王远亮这样多少年如一日的监狱民警组成的莽莽苍苍、广阔无垠的草原。星火虽小,永不熄灭;泉水虽小,永不干涸,在前进的道路上我们会有更多与子同袍的并肩战友,用青春、血肉、生命谱写新时代最绚烂的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