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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逝的日子里握紧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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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曾一个梦想,长大后能成为一名警察。年幼不明白警察的含义,只觉得穿上一身威严的警服,特别的潇洒帅气。尤其是在生活中,总能得到警察叔叔的帮助。那时起,我憧憬着长大后身着威严警服的场景。

大学毕业后,我顺利穿上了我梦寐已久的藏青蓝。工作时,我常常抬手看着袖标上印着的“POLICE”,或者脱下帽子细细擦拭警徽,骄傲的认为自己实现了梦想。工作一段时候以后,才发现梦想与现实的差别,工作内容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

但是那次带罪犯会见,加深了我对监狱人民警察的理解,加深了我对入警誓言的牢记。那是疫情前夕,监狱按常能开展现场会见,在那个冬日的下午,我带领罪犯王某前往会见。

罪犯王某某长得不高,身体有些瘦弱,年龄27岁,因为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平时表现良好。在带至会见室的过程中,我询问他知道是谁来会见吗,他陈述说可能是其父亲。他一边快步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满脸饱含着期待。

我带着他坐在了6号机位,他坐在凳子上不停地隔着玻璃向外张望,试图通过缝隙间,寻找自己的父亲。随后一位杵着拐杖的老人走过来,他身穿蓝色的中山装,袖口洗得有些发白,帽子藏不住他的丝丝银发,佝偻着背缓缓走来。

“爸,你来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打破了沉默。老人手中放下拐杖,两只手捧起话筒,看着罪犯王某某说:“儿啊,我来看你了,你要好好的”。在这一句对话后,王某有些哽咽,他不停地抬手擦掉眼泪,话到嘴边却哽咽在喉咙说不出来。

老人突然将话筒放在桌子上,左手伸向衣服内包中,掏出一块卷好的蓝青色手帕,两只手小心翼翼的将手帕放在桌子上,轻轻的一层层揭开。手帕里包裹着零零散散的现金,里面居多的是面值一块和五块的。老人一只手拿起话筒,一只手从手帕里拿起唯一的两张百元大钞,看向张某说:“儿啊,我这里有两百块钱,我拿给你,剩下的前要留着坐车回织金去。你多久回家啊?”,罪犯张某某哭着说:“我不要,我不要。爸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好似没有听到罪犯张某某的回答,老人沙哑的声音一直重复着“儿啊,你多久回家?我在家等你,你多久回家啊?”,直到老人也开始擦拭着眼泪,罪犯王某某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会见结束时,老人隔着玻璃,告诉王某说要回织金去了,不用担心,杵着拐杖慢慢的离开了会见室。

出了会见室,王某哭着告诉了我说他服刑以来是多么后悔当初犯的罪。这一刻,我懂得了监狱人民警察是一名矫正灵魂的心灵导师,为罪犯筑起新生的桥梁,矫正扭曲的心灵,指引迷茫的归途。

有多少老人在等待着自己迷途的孩子,有多少孩子想回归父亲的怀抱。人性本善,犯罪可能是无知年少、可能是法律意识淡薄、可能是后知后觉,监狱人民警察们承担起教育引导的责任,在黑暗中带来光,指引罪犯走向正途,让他们能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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